“这里是没力啃合众国海岸警卫队,我们奉命追捕一个极度危险的恐。怖分子……”
直升机广播停止了,陈医生阴腔阳调的声音在翻译广播内容。
之前,听懂的没几个,发问声音你停我起。货柜里回音大,闹哄哄像牛栏。邢大同给一个同舱室小年轻翻译,下句来了上句没听清。他正想维持秩序,陈医生的花臂男友张威抢先出手,揪住叫喊最凶的家伙,往货柜的边壁撞。这下清静了,陈医生随即客串翻译。
“我们不是恐。怖分子,也不是偷渡,怕个鬼呀?”
“对啊,我们有护照的。”
“怕就怕老米不分清红皂白抓人。”
“别瞎说!美警狗拿耗子也抓不到我们。”
知道发生什么,货柜里吵哄哄议论一下子,又恢复平静。毕竟,合法劳工占大多数。陈医生翻译完,人人轻松大半。正宗偷渡客则不然,一个小年轻害怕的哭了。
“大叔,老米抓住我们送回去是吗?”
“嗯。”
“有办法不回去吗?我家欠了好多钱。”
“不知道。”
邢大同也心慌慌,不搭理找安慰的小年轻。别人偷渡遣返,拘留几天罚点款,屁事没有。他老人家可惨了,酒后交通肇事逃逸,双开肯定,稳稳的七年以上,没摊上无期算幸运。而且,他这种性质的偷渡者,老米最乐于用做顺水人情,遣返速度,绝对比谁都快。
“其实,你们偷渡也不用紧张。这里离北美海岸,据说还有一天路程。只要船没有进入老米领海,你们都不算偷渡。”
“真的!”
“当然真的,我们在公海上。哦,知道什么叫公海吗?”
“不、不知道……”
“公海就是不属于任何国家,和大马路一样。你站在大马路上,谁敢说你进了别人家?”
“对啊!”
劳工中的有识之士指点迷津,偷渡客也渐渐安稳。
慌什么慌?邢大同想抽自己。做贼心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