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痒。
他已然明白了令婵,拥有世界上最无辜可怜面孔的少女,心里住着权利的怪物——因为他的过错。
这不是少女的调情,而是不等价的交换。
用他的一切,换取令婵的低眸一顾。
“我愿意。”他执起令婵掌掴他后发红的手心,烙下一吻。
这不是一时心动,美色蛊惑下的不理智发言。
而是仔细斟酌过后许下的誓言。
我愿意奉上我的一切,为我曾经的过错赎罪。
……
月耀之夜,身边是昏睡了一地的侍卫,眼前是少女坚定的拒绝。
“妹妹长大了,”傅闻章苦笑,“有什么事哥哥能帮你的?我绝不吝啬。”
令婵满意的笑起来,她向傅闻章招了招手,让他低下头,轻声耳语道:“哥哥,你配合我演一出戏,给澹台时看,你就说要带我走……然后……”
风声低迷,掩去人间的异响。
……
澹台时担心会有太子或者是皇帝的人追过来,一直走的是最快最急的路线,即使后面令婵重新拿到了整个车队的指挥权,也依然按照他之前定下的最短路线向凉州进发。
一行人早早到了凉州。
凉州的凋敝比传言中更甚。现在是冬天,处处可见冻死的尸体。
令婵蹲下身,纤白手指拂去雪花,晶莹剔透的纯白雪花之下,尸体的面孔青白僵硬。
澹台时抱臂,跟在她身后,不以为然,“不过是些贱民,死后能得你多看一眼,下了地府都偷着乐吧。”
“……我的子民不该这样白白死亡”令婵站起身,平静道:“我的领地里,不允许再出现这样的状况。”
“……你疯了?”澹台时张口结舌,他对民生不太了解,但也知道,“冬天会死人不是很正常?”
“去知州府。”令婵抬步,与澹台时擦肩而过。
澹台时头疼的跟上。
凉州是圣旨赐给安王的封地,按照大雍朝朝的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