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躬屈膝微笑地送走谭大智,他的微笑转瞬而逝,面无表情整个人阴沉沉冷冰冰的。
他穿上自己的衣物从床上起来,想到刚刚,他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他用力撕着被褥和枕头,枕头里的棉花散落在床上和地上,跪在地上一边声嘶力竭的喊着,一边用力把自己的头磕在地面上。
在屈辱里嘶喊,在屈辱里忍耐。
叶锦拿着房卡走了进来,关上房间门后,冲到他身前紧紧抱住了他。她看着床上一片狼藉,泪眼茫茫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眼泪一滴滴好像一颗颗水晶般从眼尾里落在脸颊上。
这就是他们的代价,别无选择只能向死而生。叶锦把他的按在她怀里,他滚烫的眼泪,好像烟头一样灼烧了她的衣服,灼伤她皮肤里的血管。
落日余晖似火,烧得正火红,映得天空红光满面。
张宁闻着从小屋里传出来的肉香味,看着天边的残阳如血,笑得越发的灿烂。
和年龄大的小孩商谈完,欧阳长昀走过去和张宁一起看向天空。
“三十分钟后,我们就回家。”
听到回家的时候,他们眼里充满了希翼嘴里含笑望着下山的那条小路。
片刻后,残阳暗了下来,大风吹起。张宁又一阵猛烈的咳嗽,一口血喷在沙砾上又继续咳到倒在地上。
他们一群人扑了上来,张宁急忙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们不要喊,外面有动静他们会出来。
欧阳长昀皱着眉抱起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看着那血,他的眼睛红了酸涩一下,眼泪就流了出来。
三个小时后,平江市的医院里。
“你这小子,我……我真的要揍死你。”欧阳长昀的爸爸怒目圆睁扬起了手掌,看着他流泪心软了又把手放下。
第二天,派出所的走廊上的座椅上坐满了人。
在派出所等待的孩子,有的和相聚亲人抱着哭成一团,一些没有家人的孤儿,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泪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