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穿过青山,穿过山林,穿过街道,来到每个人来不及躲雨的人身旁。
她倚在红砂朱木上望着雾气弥漫着青山,雨滴清脆地滴在瓦片上,雨滴滴在红木上却无声地吸在里面。她抬起头看着上面的雕刻和画栏小小的彩画,转移注意力,她的痛苦还在。
被一刀刀割下来的,她的重新长出来,而她老爸的永远腐烂弥漫在某个地方,她的仇恨也在一天天的弥漫,真怕她自己控制不住,去手刃……
佛前又添了一盏灯,张宁把写好的字和祈愿压在那灯下,上完香她认真跪在莆田低首跪拜,泪水从她紧闭的眼睛流出。
有些结果要付出不等同的代价,结果才会结出来。
送行的人来自城市各个角落排成一长长的队伍,低首去送开去殡仪馆带着黑色花朵的汽车。五辆汽车,代表着五个人。
“为什么没有爸爸的回来啊?他也牺牲了。”张皖皖红着眼眶看着开远的汽车,小声地问着同样眼睛通红的母亲。
在香客投来异样的目光望着每走一步就跪下狠狠磕头的张宁,一些女人看不过去,走过去想拉她起来,被她拒绝了。
在现实里没有那个解,她只能在精神世界寻找那个解。
不公平,真的太不公平,连个完整的身体都没有了,还不能接回来入土为安。她磕在石阶上闻着青苔的气味,她咬着牙齿瞪着泪眼。
“孩子不哭,这世上所有的苦难和病痛都不是永恒的,它们只是暂时会搁浅,过去了就会顺畅了。”一个短发老人走过去,帮她撑伞擦眼泪。
吹过一阵风后,太阳露面了,一束束阳光毫不吝啬散落了下来,普照在这无声广阔的大地上的万物里。
“累,累死大爷我了。你别把自己飘远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要把你送回家。”花常富累得气喘吁吁看着那堆熊熊烈火,看着它燃尽那个木箱。突然大起来的风势,慢慢弱了下来只剩下微风。
花常富在百里并无一人家的荒山野岭里面,一手撑在一个崭新的木盒子,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