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公路上的汽车打开双眼,将黑夜看破。
安知楹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的靠在椅子上,旁边的男人紧蹙着眉头,翻开着手机,时不时说着话,“明天我们再去其他几个可疑现场看看,找找线索。还有……”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的妻子抢过,一把砸在脚下,手机翻个面。
“你找女儿有那么积极就好了,十几年,十几年了!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说着她低头捂着脸哭了起来,身子一颤一颤的。
许严眼睛闪过一丝痛处,看着哭泣的女人,抱她在怀里,轻声重复说着对不起。他没有任何语言,除此之外任何语言都是不笃定缥缈的承诺。
“拜托你一定要找到她,为什么你非要做警察?我们可以好好过日子的。”安知楹带着哭腔问道,一只手捶打着他。
为什么?他也无数次问过自己,答案他是一直知道的。只是中间有些愧疚牵就着那个答案。车窗外面的世界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人群缓缓流动,街道上的国旗在夜风飘扬。
正当他低头时,车窗外路过一辆白色奔驰,车子里的张宁摊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弹着低音小吉他。
戴着耳机的两位少年,在五线谱上圈圈点点。开着车的女孩金淼淼,听着吉他弹舒压的曲子,从一天的忙碌空隙中,慢慢呼了口气。
“宁宁弹得真不错,今晚律师所要开会,你妈妈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你要和伍奶奶先吃饭了。”
曲子的声音始终停下,好像水一样在车子里流淌。她表情始终淡淡的,头都没有抬起来,轻轻应了一声就融了去曲子中。
旁边的余安小心翼翼地翻着书页,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无声地敲打着书页。余光中有意无意地瞥向她,嗯,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性格像什么?像小溪流水一样。她的手……到底经历着什么样的断指痛苦?他很佩服她的勇敢无畏,去救她妈妈!他的妈妈总是跟他说,她的点点滴滴。他好像很了解,也不是很了解。
张宁突然抬起眼睑,看了过去,“你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