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登基,他卸去了所有官职,只做个闲散王爷宅在府中花天酒地,功夫荒废,罢手势力培植,昔日努力想要得到的一切,竟全都不要了。
岁月当真能将一个人改的面目全非的。
燕泽西面色滞了滞,良久道:“陛下既然知道,又何须多问?”
原本还算融洽的气氛,因她的一句话,变得有些僵硬。
清婉淡淡道:“锦王既然回来,如何带不回云瑶?燕王既知答案,又何必急着入宫来问朕?”
她对他,爱的近乎力竭,从以往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不顾一切再到现在的淡然如水,她一次次的在痛苦中改变,竟都没能改变爱他的初衷,改的只是自己爱他的方式。
他不能将她如何,她亦不能将他如何,或许有一日,她死了,他亦不会对她有丝毫的疼惜和怜悯。
他和她其实都是一种人,明知得不到,却还在存有期望,直到遍体鳞伤。
燕泽西第一次被她说的张口结舌,那些不冷不热的话,却好似一个大巴掌,重重的抽在他的脸上,令他难堪却又发作不出。
“微臣入宫是想请求陛下一事。”燕泽西冷冷开口。
“说罢。”
“微臣请愿前去迎瑶华侯和锦王回朝,还请陛下恩准。”
清婉搭在龙椅上的手,突然的便蜷曲了一下,她冷眼看着阶下的那个人,因酗酒纵欲,那个人变得形容憔悴,那些他用来麻痹自己的手段,折磨了自己也折磨了别人。
她冷笑一声:“迎瑶华侯回朝?燕王,你觉得你有何颜面去迎人家回朝?如今都城,谁人不知你燕王豢养姬妾无数,镇日里花天酒地不问政事,多少人上奏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还要朕给你拿出证据来?你若当真要去,朕不但不会拦你,还会给你配上万精兵令你风光前去!”
她自有了身孕,鲜少动怒,可这般一动怒,顿觉心口绞痛,便是连腹部也开始痛了起来。
“陛下,且要爱惜身子!”见清婉面色苍白,灵巧慌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