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呆了呆,那棍子手腕粗细,若当真这么砸过来,虽死不了,但受伤必定是难免的。
云瑶蓦地出手向那棍子抓去,但还是慢了一步,云欢“啊”的一声,抬手挡在脸前,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小身子连带着椅子皆后翻了过去。
棍子咣当一声砸在地面,声响将泰迪惊醒一般,他大号的身子僵了僵。
“欢儿!”云瑶慌忙将摔倒在地的云欢抱了起来,小家伙似被摔的还没有回过神来,额头也红肿了一片,云瑶一碰,他痛的龇牙咧嘴。
“菡萏,去拿些消肿的药膏来。”云瑶开口,不理会一侧手足无措的泰迪,起身将云欢放在软椅里,给他拍打身上沾的灰尘。
“云瑶!”泰迪脸色悲沉,小心翼翼开口。
一侧烟罗看了一眼云欢额头的红肿,有些无语,这是上演的哪门子苦肉计,明明可以挡开棍子的,偏要挨上那么一记。
“郡主,药膏拿来了。”菡萏端了几个玉瓶过来,云瑶倒出药膏,涂在云欢额头用力揉了揉,云欢嘴歪眼斜抱着脑袋道:“轻一些,痛死了。”
“早知会痛,还跑那儿去围观?说了多少次了?池鱼通常都是要被殃及的!”云瑶没好气开口。
“表姐,这事儿真不怪欢儿,泰迪突然发疯,我们又不敢上前,又怕他出什么事,总要看着些。”烟罗小心翼翼的看了云欢一眼,开口。
云瑶放下手里的玉瓶,看向泰迪。
他发疯也好,痛苦也好,她都理解,毕竟那些英吉利商人是他的兄弟,如今茫茫大邑,他成了孤家寡人,说不准哪天也会被人杀死,面临死亡与仇恨的恐惧,做出什么反应都是有情可原的,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对任何人发泄自己的仇恨。
“泰迪,这里是大邑,不是英吉利,你跨洋来到这里,便要知晓踏出国门的那一刻,你们的生死已经很难掌握在自己手里。你的人在大邑遇害,你要做的要么是复仇,要么是放手回国,在我夕月阁里砸东西算什么?”倒并非是因为云欢受了伤才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