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不要再我眼前晃悠,看得心烦。”卢植不耐烦地摆摆手,似要赶走他一般,兀自转过身去,搭理他还不如再看会书。
高嫣轻轻地拽了下刘厉的衣袖,指了指他们的座位,轻声道:“走吧。”
这卢植是涿郡出了名的倔脾气,认准一件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个倔驴,我就不信了。’论任性,刘厉还没服过谁,他坐到卢植身旁的位置。
“一分钟,看不进去多少字。”刘厉一把抢过卢植手中的书,仔细端详起来,《六韬》。
他才刚看了个书名,便被卢植给抢了回去:“物归原主,念你年纪尚小,不与你计较。”
“太公兵法,卢先生是想出将入相。”
“休要胡说,我可没有此等功利的想法。”
读书人嘛,总归是有些矫情的,谁不愿入朝为官呢,只是绝不能驳了读书人的面子,这也是刘厉这些年来给读书人介绍对象得出的结论。
“仕宦当作执金吾,如果我是你,读书不为当官,读什么书呢?”
这话仿佛踩中雷点一般,砰的一声,卢植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道:“不要把我与那些迂腐的读书人相提并论。”
“读书教人,既然卢植先生您没有功利心,那您就把我收下,以此作为证明。”刘厉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
“你!”卢植哑口无言。
对于读书人而言,最有用的办法,就是激将法,刘厉已深谙此道,当卢植被激怒时,就立刻转移话题,抢他的话,让他无话可说。
“这么说,卢大人是同意了?”刘厉笑着说道。
卢植虽然很不情愿,但却说不过他:“我不收!”
“好了好了,卢大人,过会再说,马上就开宴了。”
两人的争论将宾客们的目光纷纷往这边引。
姗姗来迟的刘和见到这一幕,驻足原地,心有一计,忙走上前来,客气道:“卢先生,近日别来无恙,这位小生不懂礼数,冲撞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