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得很早,而且她也不允许任何人睡懒觉,包括自己的丈夫。
杨铭已经在暖冬和凉夏的服侍下嘘嘘完毕,此时正在更衣。
望着不远处梳妆台前端庄舒雅的独孤后背影,杨铭问道:
“祖母,有人要来吗?”
正常情况下,只有宫外来人,独孤伽罗才会换上凤袍朝服,平日里大多都是常服,所以杨铭见到楼嬷嬷正在给祖母梳髻戴冠,才有此一问。
独孤后微笑道:“并没有外人,你祖父正在朝会,我会前往旁听,吾儿就在永安宫玩耍,等祖母回来,咱们再商量正事。”
“好的,”杨铭欣然应诺。
杨坚和独孤后有一点好,就是没有逼着他读书,这或许和杨坚本身就没有多少文化有关。
别看祖父杨坚也是豪族出身,其实也就在西魏时期的太学念过两年书,放在杨铭的前世妥妥就是个小学生,不过在大隋,勉强算个半吊子读书人吧。
一直到晌午,杨坚夫妻俩联袂返回了永安宫。
只看杨坚此时阴沉的脸色,杨铭知机的垂下头去,老实请安,表现的规规矩矩。
杨坚非常宠爱他,但是男人的宠爱和女人的宠爱是不一样的。
见到杨铭的那一刻,杨坚的脸色稍微缓和一下,
“进午膳吧,”
独孤伽罗吩咐阿楼一声,牵着杨铭的手返回大殿。
“混账东西!”
殿门刚刚关上,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杨坚勃然大怒,拿起龙案上的一方砚台,直接摔在地上,只听咔嚓一声,砚台四分五裂。
“消消气,莫要吓坏吾儿,”
独孤伽罗将“战战兢兢”的杨铭揽入怀中坐下,脸色铁青道:“睍地伐(杨勇小名)作风放荡,三番五次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是该让他吃些苦头了。”
杨铭躲在独孤伽罗怀里,聆听着夫妻俩大骂太子杨勇。
刚才杨坚大发脾气,他可不是真的害怕,只是故意装作受惊而已。
毕竟他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