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一些的张玉则显得忧心忡忡。“想来明日,瓦剌必定会大举攻之。这哈密的矮城墙,不知又能挡到几时?不可大意,断不可大意……”
“你怎知晓明日瓦剌人便会攻城?”王先颇为不信。
“再不攻城,天便要寒了。”张玉却是极其理所当然的道。“再拖下去,于瓦剌不利。瓦剌自然会倾尽一切实力,速速先夺下哈密城再说。之后,或是劫掠物资东归,或是先在哈密度过严冬,总而言之,必不可能甘愿在荒郊上受冻挨饿。”
“总而言之,天寒之前,瓦剌必是要强攻的。”
王先听的似懂非懂,看着张玉说的仿佛是一桩极为寻常的事,他便也哦的一声点点头。他终究不是沙场上的战将,这领兵打仗的事也只懂得兵来将挡,此时看向张玉,便觉得朝廷的将领果然高深莫测。
不过无妨,这些将领有他们的为将之道,而自己这些江湖人,自然也有自己的“侠义”之道。
张玉却没心思去顾及王先所想,此时的他已是忧心忡忡。实话说,他并不在意是不是守得住哈密城,他心中最担忧的,还是朱棣的安危。
但朱棣已经下了决心要将也速迭儿拖在这里,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殿下对自己有知遇大恩,实在事不可为,不过是拼却一条性命,保得殿下杀出重围便是了。
“张玉,王先。”正在想着,却见远远的朱棣一身甲胄,正快步走来。
张玉连忙行礼,王先是江湖人,本不拘这些小节,但朱棣是他的首领朱樉的亲弟,便也颇为别扭的学张玉行了一个跪礼。朱棣却没心思去管他们的礼数周不周全,只是招呼着他们靠到近前,对他们道:
“王先……你明日可敢随本王打开城门,出城去与那瓦剌大汗战个一场?”
王先闻言,不由大喜,连声音也拔高了几分。“敢!如何不敢!守城守了半月,憋也憋闷死了!合该出城,恁死那个取个占人便宜的鸟名的狗娘养的!”
“占人便宜的鸟名?”朱棣甚至还有闲心多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