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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嘴!”见自家弟弟居然也反过来责怪自己,李善长气的低声怒斥。
李存佑才学平平,本就是仰赖着兄长李善长维生,连他都因为宝钞之事告吹而心生怨怼,更别提其他的朝堂诸官了。
李善长转过头,看到那些几天前还对自己卑躬屈膝的朝堂诸公,如今都隐带埋怨。他心中不免咯噔一下,自己欲以宝钞之利拉拢朝官复出,却不想上位不按常理出牌。自己这是出招不成,反噬己身……
“李相,您多少拿出个办法来啊!”吏部尚书詹同急道。朝堂上就他一个人冒死上奏,这一回加征朝官家属商税,自己定然是首当其冲。若是毫无作为,自家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产说不定就要损失殆尽……
惶恐急切之下,对李善长的语气已是带着几分不善。
这就是以金银之利拉拢人心的坏处,一但无利可图,非但他人不再恭顺,甚至心中还要倒打一耙,将没能谋取到好处的黑锅归咎于试图利诱之人。看着父亲与二叔满面愁容,一旁李善长的长子李祺却是心中暗喜。
宝钞之事告吹了也好,这样父亲就做不成权臣。自古权臣哪里会有好下场?李家分明已经位列国公,富贵已极……
“诸君稍安勿躁,老夫且思量一番。”与李祺所想不同,李善长却并未放弃这一次机会。“当今之计,需先打消上位意欲加征商税的想法。”
“无论是宝钞还是增税,其根本目的,都是要为朝廷聚财,解决国库财匮之危。”
“那么,只要这加征商税之法,无法聚敛财富的话……”
诸官都呆住了,詹同战战兢兢的开口:“李相莫非是要我等……抗税?”
“陛下有言在先,拒缴者必论其罪。这……”
“哈哈,诸位这是关心则乱啊。陛下加征商税,还不是要通过户部?”
“也不必行险抗税,老夫方才,便想到了一个万全之法……”
说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将他想到的谋划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