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之仲和尚之全相视一望,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一抹精光,相互一点头,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要是往常,金光看到这一幕会很欣慰,因为在尚可喜的众多儿女中,尚之仲和尚之全绝对是最顽皮捣蛋的。
有时候,迟到小半个时辰都算是好的,像今天这样老老实实的待在厢房里等着上课,乃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只可惜金光已经提不起半分力气去夸奖,从尚可喜的书房走到东厢房这一路上,他浑身上下已被冷汗打湿。
尚之孝死活不要世子位,尚可喜横不能拿把刀架在自家二儿子的脖子上逼他要,无计可施之下,尚之信成为平南王世子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可这一来二去,却把金光搁了进去。
谁让他建议尚可喜立尚之孝为世子呢?尚之信那边估计也知道是他从中作梗,既如此,尚之信有朝一日成为平南王,一定会先拿他开刀!
“唉。”
身陷这等死局,金光除了叹息以外,别无他法。
可不知道为何,今日的平南王府似乎流行起了忧愁,金光正垂头丧气,耳旁却传来了另一声叹息。
“唉。”
金光眉毛一挑,循声望去,只见尚之全趴在书案上,双手托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反正那表情看起来比他都难受。
“他怎么了?”
金光双目圆睁,这样的情况,可不应该出现在尚之全身上,毕竟一直以来,这都是个没心没肺的货!
相比之下,尚之仲就是那种虽然不多,但还是有点心肺的人。
这会儿听到金光的问话,当即站起身子,拱手答道:
“老师有所不知,之全是因一事不解,苦思良久不可得,又觉得此事不足为提,所以不想麻烦老师。”
“不过看他这样子,老师还是给他解了吧,否则他这样,今日的课,学生也上不好了。”
如果说刚才的金光还只是震惊,听完尚之仲的话,真的是有所欣慰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