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才能够坐稳那个位置……他坐稳这个位置了,蕃州就该不稳了。”
黑齿常之点点头,他不得不承认,事情的确是李绚说的这个道理。
“等到蕃州不稳之时,就是你调回来任蕃州安抚使的时候了。”李绚轻叹一声,看向黑齿常之道:“郡公,你说本王是不是很没用,明明在数年之前,就已经看到了会发生什么,但却偏偏连一点改变的能力都没有。”
“王爷已经做到极致了。”黑齿常之轻叹一声,说道:“只是很多事情,不是伱我之言就能够决定的。”
黑齿常之想起故国百济,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希望百济灭亡,但百济就是没了。
“王爷请!”黑齿常之举起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李绚端着清水,同样一饮而尽。
一杯下去,前事了结。
……
“郡公,本王这一次陪燕国公一起回京,他的身体……”李绚话刚说到一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在门外响起。
李绚和黑齿常之同时诧异的回头。
“王爷!”王隐客一脸肃然的出现在门口。
“出了什么事?”李绚顿时站了起来。
他今日宴请黑齿常之,名义上是奉了武后的命令,来安抚黑齿常之的。
王隐客自然知道此事,他一直在前堂等候,但现在,他却突然出现在这里,怕是真出事了。
“昌州来信。”王隐客快步走进房中,将一封未打开的公文递给李绚,同时说道:“昌州出事了,西吐谷浑玉石矿暴动,东吐谷浑盐场暴动,东吐谷浑一部族人被杀,族人人心不安,诸般公事尽皆延误。”
李绚的脸色不由得一变,打开信件快速的看了起来,看了一遍之后,他的脸色瞬间大变:“该死的程务挺,吐谷浑不是长安,杀人立威那套在吐谷浑不是那么行得通的。”
公文之中写的很清楚,半个月前,程务挺刚刚抵达曲沟,就接到了少府的求救令,西吐谷浑一处玉石矿的矿工受不了压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