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在忙河南道清查田亩的事情。”元万顷低声说了一句。
李绚眉头忍不住的皱起:“太子在洛阳的时间太长了。”
从今年十月初,到今日十二月十七,已经过了两个多月,可是李贤还在洛阳。
朝中一些官员已经开始心里不安。
太子在洛阳的时间太长了。
虽然有上奏,请皇帝将太子召回长安,但皇帝和武后以清查河南道田亩之数为理由拒绝了。
但偏偏,李贤自己竟然没有主动要去要回长安的打算。
这令更多人感到异样。
最关键的是,停在太子在洛阳的这段时间,朝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流言蜚语。
这才是最令人害怕的。
有人在捧杀太子。
遮住他的眼睛,捂住他的耳朵,让他听不见看不见,朝堂的事务对于李贤来讲,正在逐渐失控。
尤其是李贤自己在洛阳,似乎也没有那么平静。
东宫的人,经常性的前往田间地头,去亲自丈量土地。
如果说这种事情,是发生在雍州,李绚将会感到非常欣喜,因为这些事情,都将发生在皇帝的视线之下。
但在洛州,他们就算前往田间地头,一个不小心消失了,不知道去哪里干什么去了。
谁也不知道。
但真的谁也不知道吗?
就怕会让李贤认为他们在做什么,而别人不知道,但真实的情况却是无论他们做什么,别人都是知道的。
甚至有些事情都是别人在引导他们去做。
“王爷,洛阳的事太子自然会处理,陛下和天后也是允许的。”元万顷对着李绚微微躬身,神色客气,但客气背后却有警惕。
李绚眉头一挑,说道:“马上年底了,除了年底大朝会以外,还有其他许多事情,都需要太子代替陛下去做,本王实在不想看到陛下因为操劳而病倒。”
李绚原本想说武后的年纪也不小了,但话到嘴边,他自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