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要是说他在郾城中已经不再怀念当初治理商南城民的时光,那现在他已经下定心思,要为这支军伍做一点实事。
近来所见所闻,商榷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亲民善政,保不住一方安稳,更救不了天下苦民,明廷这个统治了江山二百余年的皇朝,气运已经危危而散矣。若非陈遇主,他早应该跟着商南县令一起去了的,苟全下来,他本就无妻无子,双亲为保他读书早早亡故,放手一搏,保不定就能扬名立万了呢?
细细一想,顺水推舟接下杨开分给他的新卒,坐回到杨开所赐的座位上,稳住思绪,聆听各家阔论。
“当家接下来有甚么部署?”曹莽进屋子里来,一直未有说话,突然出声看向杨开问道。
杨开好整以暇,轻笑说道:“暂时不作部署,一切还是等掌盘子的命令,现在作部署也无用,到了汝宁府城之外,还要听盟主的安排呢,还是先行军过去,后面的事情等接到作战命令再作安排吧!”
陈遇主闻言十分不是滋味:“掌盘子能憋出什么好屁来,只看他城外指挥那一战,便可知道我们这位掌盘子完全是拾了高闯王的牙慧,行军打仗发出的命令,简直臭不可闻,哪及我们当家裤裆里的一根毛?
依我拙见,造反大事,怯者退散,雄者上位,人人得以竞选,不如让他退位,让当家来当这个掌盘子好了。就算是老回回,我们当家也不输过他,你们说句公道话,是与不是?”
陈遇主的性格与商榷并不相同,后者在得到了重用之后,多是藏在心中的,就是认可也体现在言行举止的礼节上,前者却是口直心快之人,这番话就算是平日里颇善言辞的韩彬也不敢说,他却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作为半道出家的农民军,陈遇主本就对什么高迎恩没有什么归属感,而且他非常清楚,若他当初不是落在杨开的手中,而是落在这位叫什么中斗星的手上,小命早已经不保了,更妄说现在这个身份地位。
加上,昨夜他们搜刮抢掠富户之时,杨开又军令不能掠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