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三月本来就是胡说。
汤念歆和她长得没有半点相似。
对方算是家喻户晓的首席舞蹈家,加上家世优越,身上有那股气质镇着,再平庸的五官也会让人称一声美人。
当然不说汤念歆长相多平庸,但跟容三月比起来确实没有优势。
不过,容三月宁可胡说,也不会说刚刚第一眼看到汤念歆的时候,她想起了二十来岁的容秀。
容秀正好在汤家帮佣,跟汤家这位千金一云一泥。
要是让汤汤念歆知道有人在背后揣摩她长得像家里的佣人,对她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
容秀在汤家颇受器重,可不能因为容三月一个天马行空的念头,而丢了工作。
不过,容秀现在病情加重,脸上浮肿加上长了红斑,已经不是年轻时清秀的模样了。
汤家人应该看不出来。
盛时玦见容三月一直沉默,挑起她的下巴,不满道:“又走神。”
容三月打起精神应付这尊喜怒无常的大佛,放软了声音恳求道:“你知道你父亲不喜欢我跟你走得太近,如果被他看到……我又要惹嫌了。你先让我走,我……在家等你。”
她说的“家”,是澜山苑那套房子。
当年盛时玦亲口许诺是他们两个的家。
哪怕现在他已经把那儿当酒店,但容三月知道怎么说能讨他欢心。
但盛时玦不肯停下来。
这个房间充斥着容三月不好的回忆,他却对这个被改造成杂物间的房间有特殊喜好。
不过,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盛景呼唤容三月的声音。
容三月没有应他,却有些发急,推着盛时玦的肩膀,“盛景找过来了!”
盛时玦松开她,嗓音微凉,“离他远点。”
他一边说这话,一边抬手替她擦拭他在她胸前留下的水渍。
动作有点粗暴,让那个原本像在占便宜的动作也没有半点旖旎。
容三月有几分吃痛,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