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女医官,倒是巧舌如簧,”沈羽澜目光阴沉的瞧着苏清辞离去的方向,又换上一张笑脸转向季衍舟问道:“衍舟哥哥在哪寻得这般妙人?”
“之前季某说过的,机缘巧合罢了。”
“既然如此,衍舟哥哥不如辞了她,羽澜为你找更好的医官来,如何?”沈羽澜状似随意地开口,眼睛却紧紧盯着季衍舟。
“不过是一个医官罢了,如何值得沈小姐置气。”季衍舟微微一笑,温和却不容置疑道,“况且,她那药方对我还算有用,若是换了人,季某也不知这条命还能苟活到何时。”
季衍舟用性命为码,沈羽澜便噤了声不好得再提这事。她眼神一转,便又见到了季衍舟腰间的那抹白色。虽没有确实问过,但她直觉这针脚鄙陋的香囊想来和那女医官脱不开干系。
“这香囊……”沈羽澜垂眼,盯着季衍舟挂在腰间的那个茶白色香囊,唇角弯了弯:“这香囊与衍舟哥哥着实不相称。我为衍舟哥哥新绣一个可好?”
“那便有劳沈小姐了。”季衍舟颔首,从善如流地将香囊解下来递给沈羽澜。
他知道若是他不让步,沈羽澜便会更加找了别的借口为难苏清辞。如若一个香囊便能让沈羽澜收敛些许,倒也划算。
只是这香囊……季衍舟在心中暗暗谋划着。
这香囊,定是要找苏清辞再讨一个的。
午时。苏清辞衣服忙得皱皱巴巴后,送药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她一边用袖子擦着汗,一边钻进徐郎中的营帐,对着那位头发花白的老者递过一本册子:“徐先生,上午的伤药已经送完了,这是各营签了字的簿子,您可收好了。”
徐郎中崴了脚,一瘸一拐的从角落里走过来结果册子,苏清辞看他实在不便,便上前扶住他,笑道:“要不,您告诉我这东西放在哪里,我替您放着,您可莫要再走动,要是再伤着了可不好。”
徐郎中向来和善,因苏清辞日日来这里帮忙,二人相熟,此刻倒也不同她客气,便指挥着苏清辞收好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