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会给自己贴金!”孟影安笑着瞥了季衍舟一眼。
“苏清辞不是还说她寻的是和她定了亲的夫婿么?我只知道你在南疆受了重伤不省人事,倒不知道你何时定的亲?对了,她说了还有信物,”孟影安朝着季衍舟伸出手去,“你倒是把那信物掏出来让我瞧瞧!”
季衍舟默然不语,半晌后,幽幽地说了一句:“可是,影安,我当初是在战场上受的伤,我还记得我是如何被人打下马……可你们却是在山中寻到我的。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至今都不知晓。”
季衍舟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况且,苏清辞说的话本就真假参半,你我又怎知,她说的哪句是真,哪句又是为了掩饰什么而撒的谎呢?”
孟影安张了张嘴,本想打趣季衍舟几句,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唔。”季衍舟抬眼望了望天,突然道:“过几日该是春分了吧?”
“嗯?”孟影安不明所以,也跟着抬头望天上看,却没瞧出什么特别之处,只得道:“算着日子,确实该到了,你关心这个做甚?”
“近来身子爽利不少,整日待在营中也颇为无趣,既然春分要到了,我打算去找林家老爷讨盘春菜尝尝鲜。”季衍舟颔首微笑,眼中盛满了浓浓的兴致。
“好端端的,你去招惹林家做什么?”孟影安不解。
“去将能治好我病的那位奇怪的制香师姑娘捉回来。”
“苏清辞?你怎么知道她会……”孟影安说到一半,脑中将这几日的事情一盘算,心下也明白了几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她怎么敢……”
“她连玄甲骑大营都敢闯,区区林家又算得了什么呢?”季衍舟慢条斯理地又坐了回去。
孟影安本想再劝几句,只见季衍舟又拿起了笔,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唇边还挂上了三分笑意。
自他病后,这倒是许久不曾见过的模样。
于是他只得叹一口气:“就你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