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个婢女抬桌子、挪板凳,将端来的笔墨纸砚一一铺陈在了宽大的桌上,然后将赵佶这副画也小心翼翼地铺了上去。
莫云潇和魏夫人来到桌前。莫云潇卷起衣袖,两手撑在桌上,凝神望着这幅画,而魏夫人则在一旁为她研磨。曾布和莫家人都站在大家饭桌的一侧,颇为紧张的望着她俩。
“坏了坏了……”张芸儿跺脚绕步,埋怨着:“好不容易脱身出来,这……岂不是自取其祸吗?”
“娘!稍安勿躁!”莫云湘有些焦躁地劝着她。
魏夫人将墨磨好,侧目对莫云潇说:“荷露,你且好好画。”
“嗯。”莫云潇点了一点头,提笔蘸墨,又说了句:“谢谢玉如。”魏夫人也点了点头,含笑走开了。
莫云潇握着画笔,笔走龙蛇,作起了画来。
莫云溪忽然对李仙蛾小声说道:“娘,这幅画我看着有几分眼熟。”
“别胡说!”李仙蛾瞪了她一眼,说:“这是官家墨宝,你上哪见去。”
魏夫人也对曾布说:“我与荷露相交多年,却不知她还有此才能。”
曾布颇以为然的点点头,赞道:“此女深藏不露,不简单呐。”
但看莫云潇,时而纵笔疾驰,时而凝笔沉思,一副认真投入的样子。
曾布瞧着她,不绝赞叹:“此女果然是绝色,难怪官家有意纳她为妃。”
“什么?”魏夫人吃了一惊,说:“官家要纳荷露为妃?”
曾布点头,说:“官家表露过此意,不过或许也是戏言。”
魏夫人嘴角一瞥,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若真是如此,以后要见荷露可就难了。我可不许她这样做。”
莫云溪忽然低声叫道:“呀!我记起来了。我看这画的笔法,和那赵庞赵公子送我的折扇极其相似。娘!我拿给你看。”
李仙蛾却十分不耐烦,训斥道:“不要胡言乱语!你懂什么字画,在这儿乱嚼舌头!”
莫云溪被母亲一番训斥,自然不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