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凯鄙夷地看着他。
黄平不好意思地笑笑:“一点点,就一点点,就是身法厉害。”
其实他不用解释,尽管破绽太多,但高城凯压根就懒得听,对他为什么出现在这并不感兴趣,都活到这份上了,别人又能图他什么呢?
见他心如死灰,黄平试探地问道:“哥,能帮帮我么?”
高城凯不答话,半晌后,黄平无奈地在他旁边坐下,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我刚刚是被那些军队的士兵抓进来的,他们好凶啊,外面乌泱乌泱的上千人全被他们抓了,唉,那些村民真是可怜喏,我逃跑的时候,一群人跟着逃,好多人被打死了。”
呃,还是没反应,黄平没辙了,就这样静静地陪他坐着。
巷子低矮幽暗,往上看去,恰巧露出天空的一角灰斑,在这阴诡之地,绝然是不缺那清冷的寒风的,只是巷子风吹过,地上的两个少年,一个不知寒,一个不觉寒,就那么默默地坐着。
许久后,高城凯开口了:“喂,你说,人生总是那么艰难吗?”
黄平沉吟:“那要看你怎么理解了,就好比一群人开车在路上,你开快一步,前方一片坦途,你开慢一步,也照样海阔天空,可所有人都是这样不紧不慢的开着,占到的空间只有一点,还容易出事故,开着自然是不舒服。”
高城凯沉吟一会,苦笑着说道:“你是说,人最忌讳地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要么比人出色,要么比人堕落?我想你理解错了,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
“错了吗?”黄平淡淡地回应。
“我指的是,既然开车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不试着坐公交呢,反正最终目的都是让自己用一种好过的方式达到终点,无非是换一种方式罢了,与其让自己不舒服,不如让别人不舒服。”
“换一种方式。”高成凯笑得更苦了。
“我今年,再过几天就了,整段十几年最好的光阴都毁得干净,没有安心地沉醉于学业,也没有赖以傍身的一技之长,所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