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一听“要会客”的话,便知淡月早就醒了,肯定也将吴若棠和自己胡闹的情形看在眼中,不由羞红了脸,飞也似的逃出门外去了。
吴若棠笑嘻嘻地在淡月唇上吻了一口,道:“好了,我替碧桃给你赔个不是,你就别生气啦。”
淡月伸过手去搂住吴若棠的脖子,望着吴若棠的笑脸,幽幽叹道:“你呀,也没个当爷的样,就爱跟丫头们胡闹。两个丫头都快被你给宠坏了。”
“嘿嘿!”吴若棠微微一笑,道:“我自幼父母双亡,孤苦零丁的,跟你们一样都是苦孩子出身,又哪里是什么狗屁的爷?”
碧桃将热水端来时,淡月早已穿戴停当。她接过热水,挽了袖子,伸手将热毛巾拧过,转身给吴若棠擦脸,口中却犹犹疑疑问道:“昨天夜里,温家出了什么事吗?吵吵嚷嚷的。”
吴若棠心里一紧,怕说了出来让淡月担心,便装得若无其事般淡然道:“没什么事啊,你听错了吧。”
淡月叹了口气,道:“你别瞒我。今儿早上在听涛小轩时,我眼见有下人忙忙地找婉儿姑娘说话,婉儿姑娘听得脸色大变,好像要哭的模样,连招呼也来不及跟我打,就匆匆跟着下人去了。我远远的也听不真切,隐隐约约听见好像什么人受伤、什么人死了的话。”吴若棠这才明白过来,为何自己早上去接淡月时,不见温婉儿出现,原来温婉儿当时不在听涛小轩。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得自己面对温婉儿时,无法解释她名义上的未婚夫荀途惊无故而亡这件事。说到底,第一个发现荀途惊尸体的是自己,如果温婉儿怀疑是自己弄鬼杀了荀途惊,那就头痛了。
吴若棠不想淡月在这件事上多作纠缠,依然掩饰道:“可能是温家的下人酒后伤人之类的事吧,与我们并不相干。对了,昨天夜里你和婉儿姑娘一起,她和你说了些什么话?”
淡月果然年幼易骗,吴若棠轻轻一句话便使她将心思转移到温婉儿身上:“起先我们也没说什么,不过是聊一些女孩家的体己话。不过后来,婉儿姑娘却突然问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