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武士就武士,非得叫做‘武士道’,阴阳术也是从华夏学的一点皮毛,只能称之为阴阳‘术’,在道、法、术三重境界中,连‘法’的境界都算不上,偏偏大言不惭叫做‘阴阳道’。
还有你自认为你的剑已经‘近乎于道’,要知道,道是先天本源,虽无形无相,却无生无灭永恒存在,能‘近乎于道’,便能近乎‘永恒不灭’的状态,我问你,是你寿命永恒不灭,还是你的剑意永恒不坏?
既然都不是,那你还敢自称‘近乎于道’,真是大言不惭,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番话陈飞宇说的掷地有声,回荡在圆月之下、雪山之巅,远远地传了出去。
周围众人都惊呆了,陈飞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东瀛剑圣武藏万里是井底之蛙,他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要知道,单论剑道而言,武藏万里绝对是世间数一数二的存在,任何一名学剑的剑客,谁不是对武藏万里敬慕有加,哪里敢像陈飞宇这样高声训斥?
可偏偏陈飞宇说的话又有道理,连反驳都不好反驳。
众人都是晕晕乎乎的,心里纷纷感慨,先是得知天命阴阳师死在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手里,现在陈飞宇又在剑道境界上驳斥武藏万里,这种场面绝对是难得一见,这尼玛真是不虚此行!武若君和澹台雨辰虽担心陈飞宇,可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嚣张狂傲、语出惊人,真符合陈飞宇的一贯作风。
武藏万里脸色阴沉不定,剑意也是激荡不休,令不少人心惊胆战。
突然,武藏万里嘴角展露微笑,剑意却越发的凌厉,道:“你说的对,‘近乎于道’的评价,的确有自夸之嫌。”
陈飞宇一愣,笑道:“你倒是承认的洒脱,难得。”
“唯有忠于剑,方能极于剑,只要你说的对,我为什么不能承认?”
武藏万里大大方方地道:“我武藏万里可不是因为一点小事就恼羞成怒,文过饰非的人。”
“好心态,我看你不是剑圣,而是剑痴。”
陈飞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