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事忠这个县长,官职小的可怜。
那大农令对他来说,可是连面都没资格见的人物。
“快快快,随本官前往迎接。”
李事忠带上手下飞快的冲出府衙。
另一边。
林琅骑在马上,身后跟着四十辆马车。
刚刚走进蓝田县,不由得眉头微皱。
他听说过蓝田县穷,可这也太穷了吧?
城墙上的夯土都缺了好几处,城门也被侵蚀的满目疮痍。
城内的房屋大多破破烂烂,街道冷冷清清。
偶尔见到一些百姓,个个都是无精打采,身上的衣服也是千疮百孔。
这还是县里,要是周遭的农户又该如何?
“真难想象,距离长安七十里外还有这么穷的地方。”
李敢满眼震撼,喃喃道。
徐晴摇摇头道:“你肯定没见过流民。”
“那才叫惨不忍睹,流民所到之处,就像飞蝗一般,树皮草根全部一空,易子而食也并非罕见。”
“相比之下,蓝田县百姓还算好的。”
徐晴回想起了往事,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一个寒颤。
偏过头看向林琅的双目带着浓浓的感激。
林琅的所有下属里面,唯有徐晴是绝对的全心全意。
因为她明白,
没有公子,就没有徐晴。
“李敢!”
“提刀戒备!”
林琅突然冷声喝道,因为他发现,自己这一行人已经被盯上了。
豪华的马车队后面,吸引了大批的百姓。
人数还在不断增长。
“东家,没必要吧?”
李敢轻松道:“一群穷苦百姓而已,又不是山匪。”
林琅双目阴冷道:“穷山恶水出刁民,有的时候,百姓比山匪更可怕。”
这可两千多年前,不是红旗下的社会。
这一年的时间里,林琅明白了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