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说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咋整!”
老倔头咬牙切齿在过道上扫了一圈,“姓汪那丫头呢,让她去给她爷爷挂电话,就说人撑不了多久了,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饶是稳当如贺社长,叫他这么一吓唬也有些站不住脚了,“神神叨叨的说是跑去让她爷爷安排啥直升机医疗团队去。”
“这还差不多!”老倔头松了口气。
手腕上的钟表一分一秒的过,约莫又是三四个钟头,整个医院像是突然间安静了下来,窗外暮夜色昏沉,过道上只听得到陈翠莲压抑而无助的抽泣声,“我可怜的闺女,打小就没享过一天清福,好不容易回了家结了婚却摊上这样的事,那么些女人生娃都没事,你说她咋就难产了呢,有啥苦有啥痛的全让我这个当娘的一人承受也成啊,干啥这么折腾我闺女,这孩子她苦啊!”
“二嫂你才刚醒过来可千万别再着急上火了,听说老倔头当年是首都最好的接生婆,他一定能帮小麦渡过难关的,眼下你好好的等着才是正经,免得小麦和孩子没事了,你这儿却急出毛病了。”郭淑芬小声劝道,“走,咱们一块儿下楼给弄点吃的回来,就算咱们不吃,你也得给小麦炖个鸡汤先煨着不是,免得她出来还得饿肚子。”
担惊受怕了一天,谁的心里都不好受,哪还吃得下,可是看着一脸担忧的亲友们,陈翠莲还是点了点头。
对,就算大伙儿不吃,她闺女也得吃,她一定要好好煮一锅鸡汤等他们家小麦出来吃。
两人这一下楼,过道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突然楼梯口那传来一阵几不可查的笃笃声,打破了其中的静谧!
听着像是高鞋跟。
这玩意儿乡下人穿得不多,不过他们在县城里还是见过不少女人穿过,在大姑娘小媳妇当中尤其受欢迎,那走路的动静就跟啄木鸟似的……
这大晚上的,谁会穿着高跟鞋往这儿跑,跟郭家关系近的几乎都来了,而且他们当中也没人是穿高跟鞋的,医院里的护士穿的也都是统一发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