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问话,金姐瞳孔微缩,立马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看到了她的手不断的在抠着,这是一个人心里紧张的时候,会做的其中一个减压行为。
她应该是在隐瞒什么,或许不是隐瞒,只是不知道怎么告诉我。
我也没有逼迫她,没再追问。
堂屋被搭建成一个灵堂,东静在忙活着,我也就在大院子里陪着金姐晒晒太阳。
“你想说的时候告诉我吧,我进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等了十几分钟,金姐还是不愿意开口,
我只好伸手拍了拍她的膝盖,随后站了起来。
“我哥是家族选中的唯一继承者,他必须得担起重任。”
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金姐突然开口说话。
正如她所说,帮人渡河其实赚钱并不多,但这一条河唯独只有金叔一个人可以过。
那么他们这些年,到底为了什么而活?
“过河赚的钱确实不多,但是我们帮人过河并不是赚钱。我哥刚当上船手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做一次梦。梦里面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人脸,我哥并不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
金姐说,那个男人会给金叔指示。
他会告诉金叔,哪天有人去渡河,让金叔制造一场落水的意外。
“当时我哥也是刚开始学渡河没多久,当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连忙就告诉了我。我哪里会相信他说的话,他自己也不信。于是他就真的去策划了一场意外,让整船的人都落水。当天确实有一个人去世,被捞起来之后也判定是溺水身亡。”
金姐说到这里的时候瑟瑟发抖,她突然抬头看向我,眼神带着恐惧。
“我也劝过我哥很多次,让他不要这么做。可是我哥说了,他梦里的人曾经跟他提及过,只要他不配合,死的人就会是他。人都是自私的,当时我哥也就二十来岁,别说是成家立业了,世界这么大,他连这村子都还没走出去过,他自然不会牺牲自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