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陛下洪福,尚能过活温饱。”
项宏摇头笑道:“你流落在外,朕的福气又能关照你几分?这样的话说来便有些虚伪了。”
沈无浊咧了咧嘴,这皇帝还真是难搞。
“这些年你们都在锦安城?”
“是,母亲带着臣以流民身份住在锦安城下阳村。”
“流民吗?那,你们靠什么过活?”
沈无浊道:“同村的李家老爷是位善人,时常接济,等到了楚大人上任,臣这才脱了流民身份,入了民籍。”
“嗯。”项宏点头。
这些事敬剑堂其实早就查的一清二楚了,项宏也只是随口一问。
“此间二事,你也算为国立功,不过你母亲到底是戴罪之身,念在你母亲曾经也为朕效力,如今也已亡故,朕便算你戴罪立功,不奖也不罚了,如何?”
沈无浊闻言一喜,拜道:“臣谢陛下圣恩。”
敬剑堂身份特殊,秦竹算是犯了大忌讳,虽然人都已经死了,但项宏这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起来吧。”
“是。”
项宏道:“话虽如此,不过今后,你不可以平川侯之子的身份自居,明白吗?”
“臣知道,臣只是卢老弟子,受卢老推荐来国子监读书的,平川侯乃是帝国先烈,臣当敬之。”
我只是卢定玄的弟子,不是什么平川侯的儿子。
项宏闻言也是满意的点头,目光在沈无浊身上游离,越看越是喜欢。
“不错,少年英才,怪不得崔伴要让你接你母亲的位置。
朱雀使的身份向来是个秘密,不过你不会武功,便不能在江湖游走了,今后你便待在京都吧,好好读书,若是有意功名,朕也不会吝啬的。”
当然了,若是要求取功名,敬剑堂的位置肯定是坐不得了。
“臣叩谢圣恩。”
“嗯。”项宏点了点头,随后抬了抬手。
崔护会意,对着门外叫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