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桓辞问道。
“王爷生前最放心不下的人便是你。如今你平安无事,我想他在九泉之下也能有些宽慰了。”阿联低声道。
“可我最放心不下的人是父亲。他就这样去了,你叫我如何安心?”桓辞平静地望着他,“我不求其他,起码要还他一个公道。他根本就没有谋反,我不能让他白白担上这样一个罪名。更何况他刚打了胜仗,他是我们大荣的功臣。”
“阿辞。”阿联低低唤了一声,“莫迪一直带着援助晋军的兵马驻扎在云州,直到不久前才跟着王爷上京。可实际上皇帝并没有召他入京,他们以此作为王爷要谋反的证据,而莫迪他又——”
阿联欲言又止,而桓辞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莫迪是宗政彻的人,自然是听宗政彻的指挥。
“都怪我,是我害了父亲,是我识人不清。”桓辞不觉垂下泪来。
阿联抬起胳膊想要安抚她,可犹豫再三后终究还是放下了手,道:“其实这次我一直劝阻王爷进京,我想着既然皇帝主动了,我们也不能被动。可王爷却说大荣刚刚打了仗,军队需要休整,百姓需要休息,所以不肯听我的。阿辞,王爷他败在心软,败在侥幸,可他败得不可耻。”
男子深深叹了口气,接着道:“如今莫迪被监禁,太子接管了十万晋军——”
“太子接管了晋军?”桓辞忽然道,“可父亲进宫前将右半虎符交给了我。”
“你是说右半虎符在王爷手里?那左半虎符去哪儿了?”
桓辞摇了摇头。按理右半虎符应在莫迪手中,而左半虎符归父亲保管。可为什么右半虎符却在父亲手中呢?
“父亲是不是有别的打算?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桓辞与阿联双双看着对方,却是没有一丝头绪。
“你如今在何处下榻?”桓辞问道。
阿联挠了挠头:“我是跟着伏慎来这儿的,如今就住在他安排的住处。”
“你就不怕他对付你?或者把你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