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期间,国军的外伤药可以算得上是顶级的,很多药是欧美国家支持过来的,疗效比中药要快的多。
涂上的第二天,大姨的脚就好了不少,昨天的时候,脚还肿的皮肤都要裂开似的,今天就消下去了,至少看着像正常脚了。
一大早,姥爷特地让人煮了可口的瘦肉粥,端给大姨,要亲自喂她。大姨不好意思,自己拿着全部喝了,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她小心翼翼地想下床,去灵棚为姥姥守灵,却被姥爷按住了。
“刚好了一点,不能下床,昨天那医生嘱咐了,今天要躺一天,一旦感染了,容易发炎。”
“今天是妈送葬的日子,我怎么能不去呢。”大姨怎么也不愿意,挣扎着要下床穿鞋,妈躺在那儿,自己是老大,要在妈妈旁边陪着走完最后一程!
“你妈活着的时候最心疼你,你这样过去是想让她伤心吗?你妈会安安心心地上路吗?”姥爷带着悲伤,略带严厉地瞪着大姨。
提到姥姥,大姨的眼泪哗啦啦流了下来,头拱在姥爷怀里,抽噎着自责:“都怪我走的慢,才被鬼子追上,妈也是为了护我,才被鬼子害死!”
“女儿呀,别怪自己,是杀千刀的鬼子害了你妈,跟你啥关系呀!哪个父母不护儿女?你要是有啥事,她更活不了!好好养着,等你妈走的时候好好的送她一程!”
大姨只好乖乖地又躺下,姥爷安抚好她,出了偏房又去忙了。
大姨抬头看着房顶,一阵阵心痛不断涌来,泪水顺着眼角留下来,打湿了枕头她都没有感觉,哭着哭着,又迷糊过去。
接近中午的时候,肖一帆带着军医过来了,这时候大姨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靠着枕头,手里拿着锡箔纸在叠元宝,看到两个人进来,她想起身,被肖一帆制止了。
女军医拿着镊子,细心的地揭开纱布,看到肿胀的脚已经消了不少,一些地方开始结疤了。就冲着肖一帆点了点头,重新拿出消毒水洗了一下脚的周边,伤口处撒了一些药粉,拿出一卷白纱布,重新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