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让徐氏开心一下。假游徼一职,黑夫让五百主安圃兼着,他预计,等自己攻取番阳后,就会带着大部队移驻那边,彭泽只留数百人。
而假啬夫一职,黑夫打算先空着,反正短期之内,他们的统治是不可能深入里闾乡村的,迅速推行秦律更是痴人说梦。
黑夫心中暗想:“待到仗打完了,新的郡县设立,再等上面委派秦吏,带着移民来此做啬夫。若是我先给了本地人太过职位,到时候削之则引发不满,觉得秦国过河拆桥。任之则让本地势力尾大不掉,难以治理,虽然我只管征服,但也不能给后继者留下太多难题啊。”
不曾想,徐氏之中,也有人猜出了他的打算,入夜时分,本来搀扶着徐族族长离去的士人徐舒,却又回来了,说是有要事请见黑夫……
……
“先生为何去而复返?”
坐于彭泽君的厅堂内,黑夫问眼前的士人。
徐舒唇上两撇八字胡,宽袍大袖,打扮与一般楚士无异,他彬彬有礼地朝黑夫作拜,笑道:“族长让我回来向将军道谢。”
“仅此而已?”
黑夫不信,因为从这个士人眼中,他能看到一股钟情功名的炙热眼神。
徐舒再拜:“舒有幸去过南郡州县,见识过秦国风情,又曾遨游彭蠡泽沿岸,对豫章的江河、地理、城邑、越人部族都颇为熟识,故我在想,将军要全取豫章之地,或有用得到我的地方!”
秦国欲平荆为郡县,秦军征服的脚步也不会止步于彭泽,这不是秘密,黑夫便笑道:“你倒是试着说说看,看有什么是我不知的。”
黑夫让人赐徐舒一个席子,他便道:“豫章本蛮越之地,素来荒凉,故楚国封君,不过四人,分别是寻君、彭泽君、番阳君、上赣君。”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旁边摆放的六博棋子,在两人之间的案几上摆放开来,铜盘作彭蠡泽,棋子为城邑,放置得有模有样。
徐舒指着案几上的棋子道:“寻君、彭泽君居彭蠡泽一西一东,如今一降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