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上个月冬至刚过完二十岁生日,的确是年轻得让人羡慕,如此年轻就是官大夫,十年之后呢?真是不敢想象。
“我乃后生晚辈,全靠着一点运气,骤然得到功赏,诚惶诚恐,今后还望右尉多多指点。”
郑收主动示好,黑夫当然也言语谦逊,不过他也听说了,这位新来的右尉不如前任杜弦远矣,为人懦弱不争,县尉官署的大权掌握在左尉手中。
不过,只要是个人,就不可能甘心做一个被架空的傀儡,一个印戳子,这次黑夫他们归来,未尝不是右尉反攻夺权的大好时机呢?
寒暄几句后,郑收请黑夫就坐,坐于左侧,正好与左尉郧满相对,二人的地位,俨然是齐平了。
四目相对,黑夫咧开嘴笑了,左尉竟也对他笑了笑,仿佛先前的过节都未曾发生过似的。这倒是让黑夫有些惊讶,郧满在他印象里,就一直是个城府很深,极能忍耐的人。
二人在那不言不语,气氛有些尴尬,堂上只剩下了县右尉郑收的声音。
郑收问了黑夫关于前线的情况,黑夫只隐去了一些事关机密的东西,其余知无不言。
“十一月下旬下雪后,战事便基本停了,楚军退了回去,我军也开始收兵,将役期已过的老卒解散回家……”
哪怕秦王对这场仗仍不甘心,但征兵也得讲基本法,像南郡的兵卒,再逼着他们在外服役下去,士气只会进一步低落,同时引发各郡县对于战事的不满,还不如遣散了另招一批,所以黑夫等人才得以归乡。
黑夫心里知道,秦王绝不会善罢甘休,早到春耕结束,晚到秋收,等国家稍稍从失败的阴影里走出后,新的动员令就会下达,那才是一场真正的举国之战!
安陆县,势必不能幸免。
但那些事,自然有上令下达,黑夫如今已无军职官衔,无法越俎代庖地去插手,顶多好心提醒下县右尉,告诉他两国尚是敌对状态,不可松懈了对本地更卒的训练,如此而已。
这时候,县右尉也提到县里对他们这些“战斗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