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阿根,我们现在是不是欺骗人呢?”阿梁在阿根把门给关上以后,凑到他跟前去,压低声音向他询问。
“你说呢?”阿根反问他,脸上似笑非笑。
“我觉得是。”阿梁回答,眼里闪出了一点儿羞惭的模样来,好象很对不起谁的那种样儿。
“我也觉得是。”阿根见他这样说,声音低低地应和他的话儿说,但跟着阿根又为自己分辨地再说,“但这可不是我们自己想骗人的,我们之前并没有想骗人,你说是吗?你和我都没有想骗人,我们都很想跟人说实话儿,不去捞么子不属于自己的好名声。只是在我们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谢主任之后,谢主任叫我们骗人,我们才不得不骗人的,如果谁要怪,那他们就该怪谢主任,而不能怪我们,因为那不关我们事。”
“是,真的是不关我们事,是谢主任的事。可谢主任为么子要叫我们骗人呢?象我们自己想的那样,照实说,一五一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是很好吗?有一个女孩子帮我们,她把小偷给打走了,要宣传也宣传她,不用宣传我们。”
“谢主任可不这样想。”
“他为么子不这样想呢?”
“因为这样说出去太不好听了。他有那么多职工,值夜班的也有我们两个男职工。可商店里进了小偷的时候,并不是我们两个大男人把那两个小偷给打走的,而是一个女孩子跑进来把小偷给打走的,我们当时都睡得很死,全象死猪一样,出了事,给人杀了也不知道,说出去这多难听啊!”
“这有么子难听的呢?”
“你自己想一想吧,难道不是这样吗?你难道不觉得我们当时都睡得很死,全象死猪一样,出了事,给人杀了也不知道,这说出去很难听吗?”
“你也这样想?”
“是啊,你自己再想想吧,我们值班的屋子里进了小偷,不是我们自己把小偷给打走,而是还得靠一个女孩子进来帮我们人打出去,让别人知道了,不是要笑话我们不是男子汉,没有点儿能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