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眼神一凝
“爹,明明您也是靠着儿子才打下了这江山,如今却断我的后路。”
“您难道不知道瞻壑对我有多重要,可您却如此对待他,世上还真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道理。”
“可谁让您不仅是皇帝,更是我爹呢,我只能眼睁睁瞧着瞻壑被您贬为庶民。”
“如今瞻壑在这应天府,在当朝达官显贵中,也算是步了我这个爹的后尘,因为被贬,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又因一首男儿行,声名更是无比狼藉。”
“现今应天府但凡是当官的,谁不知汉王府的废世子是个恣意妄为,暴若桀纣之人,更有不知多少人私下鄙夷瞻壑,说他只是个空有模样,生性暴虐的草包,只能靠媳妇酿酒维持生计。”
他越说越来气,恨声道
“你不用下罪己诏,我现在就回家等着,你下毒酒也罢,三尺白绫也好,阖府上下就这么点人,你睁大眼睛,看看儿子我多孝顺。”
“这个位置,伱坐到底,千万别让给我。”
说完,浑然不顾脸色气的发青的朱棣,转身离去,但马上就被一个老宦官抱住大腿
“汉王爷,汉王爷,我求求您不能走啊,快给皇上说句好话吧,我求求您了。”
“我这个臭丘八不会。”朱高煦甩开老宦官,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乾清宫。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老宦官见朱棣气的胸口起伏不定,甚至哈哈大笑起来,急忙大喊
“传御医,传御医。”
次日,许宅。
自从前些时日后,桃花醉改名将军令,凭借男儿行名满应天府,酒水生意便火爆起来。
杨蛟顺势就开始饥饿营销,每日限购一百壶,先到先得。如此一来,平日既能得清静自在,也不用让程少商忙于酿酒。
程少商生性喜自由,又对钱不怎么看重,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当然是欣然同意。
于是,酒水往往上午就卖完了,便彻底清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