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才说自己那位朋友的时候,念头杂乱,神思不定,不知不觉在心中撒下种子,只怕后面会成为你收集眼泪,得道成仙的阻碍。”
白素贞一听事关自身的成仙大业,顿时也郑重起来:
“那该如何是好,有药可医吗?”
杨蛟侧身望着西湖水面,答非所问道:
“白姑娘,你可知什么是喜欢?”
白素贞微微思索:
“就像是我喜欢我妹妹那样的喜欢?”
杨蛟轻轻摇头:
“妹妹是亲人,心疼她,就像是心疼自己的手足。”
“我所说的喜欢,就像是珍爱自己的性命。”
白素贞似有所悟道:
“公子是说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不错。”
“怎么可能?”白素贞连连摇头。
“白姑娘,如今你已经有一点情根深种的迹象,但还是有挽救的可能。”
“那就是拉开你和那个朋友的距离,并专心在这人间收集眼泪,圆此生理想,最后再用时间冲淡一切,便可无药自愈。”
杨蛟把眸光转向她:
“白姑娘,你觉得世间最难过的事情,是什么?”
白素贞一时间还没有接受自己喜欢上一个人的事实,并且这个人还就在眼前,于是,怔然摇头。
“我依稀做过这么一个梦,我有一个朋友,从前的她自由自在翩然地行走世间,行事无任何牵绊挂碍,笑起来眉梢都是宠辱不惊的淡然洒脱。”
“怎么说呢,她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白素贞不禁听得入神:
“那后来呢?”
杨蛟眼底唉气一闪而过:
“后来......她风姿不再惬意潇洒,为人处世处处谨小慎微,不再有那无拘无束肆意的开怀,也不再有得道成仙,欲要修成正果的意气。”
“最难过的,也就是这样,岁月悠长,山河无恙,但自身曾经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