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春光明媚,却四处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闾里屋宇依旧,烟火气儿却远不如往昔。
因为,超过半数的人户已经陆续被迁往了邶邑,今天又有一批人家要启程北去。
北门下,看着队伍中哀哀切切、恋恋不舍抛弃家园的男女老幼,年轻的武士昉不忍地扭过脸,看到自己的长官索丧气地坐在路旁的大树下,移步走了过去。
“亚索,为什么非要逼着大伙都搬往邶邑去?好好的城邑,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哪里知道!这也不是该咱们操心的事。”军将弋索也是怨气冲冲,“君侯命令所有人家必须北迁,我们只有照办的份。”
又见一群男女老幼从城门中出来,却是被绳索捆着长长的一溜。
押解的军官跑上来向上司报告:“亚索,这些人死活都不肯搬迁,还有藏起来的,都被我们挨家挨户给撵出来了。”
“胡闹!谁让你们绑着的?都是自己人,快都松绑了。”弋索高声训斥部下的孟浪。
人们被去除了束缚,担惊受怕地拥在一起。
弋索长叹一口气,安慰不安的同族们:“父老姐妹们,请大家配合。君侯下令放弃朝歌,让大家北迁,自然有其中的道理。再说了,咱们的祖上从前不也是这样的,往来迁徙了很多地方。所以,请你们跟上其他人的队伍。我们是同族,我们都是商人,到了北蒙,会安顿好大家重新安家落户的。”
北迁的队伍,渐渐远离了凋敝的弃城朝歌。
邶邑侯府,大殿中贵人云集,乐声悠扬。
殷侯子逯强颜欢笑,殷勤地招待着宾客们。
这场宫宴的主宾是远来做客的匽侯一行,但在座的还有邢侯子共、藁侯子央等殷商显贵。
眼见那匽侯色授魂予地看着场中舞姿曼妙的美女,子逯脸上浮起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舞女体态轻盈,肌肤胜雪,双眸如星,翩跹舞姿宛如一只灵巧的燕子,令观者眼花缭乱。
一曲舞罢,喝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