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来,叔齐无微不至地照料着自己,苏涛终于病情好转了过来。
“苏兄啊,不是我说你。你这屋里真的该有个女主人了!看看这次,多危险呢!”孤竹齐搀扶着苏涛走到院中,善意数落着好友。
苏涛的身子一抖,心头又浮起堂妹那让人百看不厌的醉人笑意,那是他见过最美的笑容。
“怎么,我说对了吧!兄台虽然年纪偏大,但以你的品德才华,娶门像样的妻室又有何难?”
苏涛不想再谈这个话题,淡淡反问道:“那你和伯夷又为何主动放弃了国君之位的继承权?”
“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嘛!苏兄怎么好拿它来比拟……”
伯夷叔齐兄弟都是东北夷孤竹国的国君之子,却品行高洁相继放弃了继承父亲传下的君位,远游四方考察。
三年前,他们二人还曾西游过岐周,本想观瞻周文王的治国之道,不料周文王姬昌已然过世,遇到太子发信誓旦旦地第一次起兵东来伐商。
二人拦住了周太子的战车,力劝姬家兄弟不该兴师犯上。
言语不合之下,伯夷叔齐兄弟竟耿直谴责:“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谓孝乎?以臣击君,可谓仁乎?”
周人以为他们昆仲为迂腐,敬而远之。
苏涛看着街头四处朴素却安稳的景象,人们脸上洋溢的轻松感,与昔日的压抑与奢靡大为不同,不禁有些诧异道:“他们好像对百姓还仁慈……”
“小恩小惠而已,大义已亏!”叔齐有些不屑。
“伯夷兄长呢?”苏涛声音低哑,却不再咳嗽了。
“我兄长上月去了亘邑,应该就回来了。”
阴云压城,风雪漫卷为亘邑披上了厚厚的白衣,整座首阳山更是为雪而白了巍峨的身躯。
寒气逼人,亘侯子虔的心更是凉到透顶,殿内的属官部将个个如坐针毡。
大家都在等着与敌军交涉的使者归来,等着莫测的命运裁决。
亘邑,虽然蜗居于偏僻的首阳山中,距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