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哲是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管这件事能不能办,便将旨意传到了礼部。侍郎孙如游说:“先帝在的时候,都没有册立郑贵妃为后,况且当今皇上又不是郑贵妃生的,哪能做出这样的蠢事?”于是上奏疏力谏。
郭旭自商景兰走后,心情不是很好,连朱由校都看出来了,朱由校还亲手做了一个精美的笔筒送给了他。
轮到常云在司礼监当值时,恰巧他染了风寒,还没好利索,就把郭旭叫过去帮他顶班,事后才知道是朱由校出的主意。
“小公公,这是礼部侍郎孙如游上来的奏疏,这言辞恐怕不能呈到皇上面前啊。”文书房的一个太监把孙如游的奏疏递了过来。
郭旭打开一看,好家伙,孙如游还真敢说啊。
这奏疏上的大意是,皇上你亲娘是王贵妃,不是郑贵妃,你封皇太后也应该是王贵妃,你爹还把这个空位给你留下了,你封郑贵妃算怎么回事?你爹都没封她,需要你多出这么一道子?
还有那个郑贵妃,要多学学礼仪,天天就知道乱生非分之想,也不怕后世史书骂死你。
奏疏最后一句是:“义可行,则以遵命为孝,义不可行,则以遵礼为孝,臣不敢奉命!”
郭旭笑道:“好一个臣不敢奉命,臣亦不敢奉命啊,直接呈上御批吧。”说完,把奏疏又递给了这个太监。
“小公公,这恐怕不好吧,要是郑娘娘……”
“什么郑娘娘,她还能大得过太祖爷的铁律,连孙如游都不怕,我们怕个屁!直接呈上去吧!”郭旭心想,反正老子现在心情不好,那大家一起不好呗,谁也别想快乐,尤其这几个把大明朝搅乱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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