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收了骆养性送来的十万两银子,也没有为难他们,就让骆养性带走了他父亲骆思恭。
“马上派人把这些银子送进皇宫,连带着骆养性去谁家借了多少银子也要写明白。”郭旭在骆家父子走后,来到大厅跟王长天和沈无理说。
“我这就安排人送去,对了,郭公公,你最后让我跟骆思恭说的是不是真的?”沈无理问道。
“假的,我是在诈他,可他的反应说明蜀王应该派人跟他接触过。”郭旭就在后面偷偷地观察着骆思恭的表情。
“卑职不明白,既然蜀王派人跟他接触过,为什么又说是假的呢?”
“骆思恭的父亲是过继给骆安的,骆安这个人你知道吗?他是嘉靖朝的锦衣卫指挥使,本来是该他儿子袭职的,可惜他儿子死的早,这才选了骆思恭的父亲,只能降等级成了锦衣卫千户。你说他骆家三代都在锦衣卫里,他会背叛皇上吗?”郭旭看着前面大门继续说。
“不仅蜀王,各地藩王都会派人来拉拢他,骆养性能这么快筹齐了赎银,可见那些礼物骆思恭是都收下了,否则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我明白了,蜀王派人给骆思恭送过礼,骆思恭也收了,他害怕有人揭露这件事,所以才暴跳如雷。可是,这跟那件案子有什么牵连,骆思恭为什么要阻拦我们,他们锦衣卫还不自己去查?”沈无理问道,王长天这时也站了过来。
“你们忘了骆思恭是哪里人了?”郭旭笑着说。
“湖广!”王长天和沈无理面色大变,异口同声叫了起来。
郭旭走出东厂的大门,心里没有一丝高兴,今天是商景兰离开的日子,今日一别,此生还不知道有没有再见的可能。
可他也知道商景兰是个主意很正的女子,既然她说不会与她私奔,就算他留住了她的人,却也等于捏碎了她的心。
哪怕他再知道这是封建礼教的错,可身处这个时代,在他没能力改变之前,他不遵从就会被人当成疯子,竹林七贤是这样,唐伯虎算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