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见过皇祖父与皇祖母!”
朱翊镯说毕就跪地给朱厚照与其妻夏氏行大礼。
夏氏见长孙来杭州见自己自然是不甚欢喜,朱厚照虽说也差不多是同样的心情,但他却也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他猜得出来,这朱翊镯不会这么平白无故地跑到来杭州见自己这个爷爷。
“起来吧,你现在已经是太子,不留心公务,跑到这里干什么?”
朱厚照问了一句,似乎很是平淡,气得夏氏白了他一眼,总觉得朱厚照这个当爷爷的有些不近人情,自己孙子来见自己似乎还不高兴,只夏氏忙亲切地把朱翊镯拦在怀里嘘寒问暖。
但朱翊镯自然不敢惹恼了朱厚照,少不得小心翼翼地回道:
“眼下父皇命孙儿提督闽浙军务兼领浙江巡抚,首先自然是要来整饬东南海防之事,其次,父皇特命孙儿来皇祖父面前尽孝,且开春之后就要请祖父移驾北归,父皇言朝政事务繁杂多变,无祖父从旁指教,以至不知如何为帝……”
朱厚照听朱翊镯说后就不由得沉默了下来,他基本上已经猜到朱翊镯来的目的肯定是要请自己这个太上皇回去的,但此刻听朱翊镯亲口说出来,他内心里还是有些不快的。
原因自然是朱厚照能猜到这背后定然是东南的士族不希望他这个太上皇还继续留在南方,当然,自己那位皇帝儿子想必也不愿意看见自己这个太上皇在外面兴风作浪。
“怎么,想赶朕回去,好把朕软禁起来吗,免得给你们父子惹是生非”。
朱厚照也开始倚老卖老直截了当地说了一句,旋即就哼了一声,把袖子一挥,就干脆回了行宫,准备高卧起来,摆出就是不离开这里的架势。
事实上,从内心来讲,朱厚照现在也不想北归,如今这气候,明显温暖湿润的南方更适合他养老,回北方就只能待在有暖气的深宫中,作为一个老人,他自然不愿意让余生都在宫廷中度过。
朱翊镯惶恐地匍匐在地:“孙儿不敢!”
朱翊镯虽然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