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以为,郑公此言有理,宗室改革当从长计议,但祖宗成法不可乱,藩王宗室在爵者不可久留京城,否则恐祸患不小,而如今当下要紧之事,还是诸皇子已成年,该早立东宫,分封诸皇子,令其迅速离京就藩才是。”
这时候,礼科给事中储良材也附和了一句,在他心里,其实并不在乎宗室改革的事,甚至比宗室的人还不在乎。
毕竟,对于宗室而言,如果大明真的亡了,自己作为朱家人也自然什么都没了,但对于文官们而言,大明没了不可怕,大不了再做新朝之臣就是,可怕的是藩王们滞留京城导致天下不安,甚至可能夺了自己文官们统治天下的权力。
朱厚照没想到自己提宗室改革一事,却被朝臣们引到了皇储的事情上。
朱厚照睥睨地瞪了储良材一眼:“朕现在议的是宗室改革,不是皇储的事,论政言不对题,孟春,你们吏部是如何选的官,革职了事!”
储良材自悔失言,一不小心触了陛下眉头,被当场革职,一时,只得悻悻然退了下去。
大理寺卿郑岳也有些局促不安起来,但他自认自己所说的没错,藩王不就藩留在京城本就不合规矩。
朱厚照只是瞪了郑岳一眼,没多说什么,他现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这些迂腐文官的斗争上,只问了朱台瀚的名姓爵位,年龄等,旋即才点头道:
“难得你能有此提议,朕认为可行,就照你所言,宗人府以后按照规定封爵,亲王限五子,郡王限三子,辅国将军限两子,辅国将军以下只限一子,超出所限之子不给爵禄,只给冠带荣身!”
朱台瀚没想到皇帝朱厚照这么容易地就采纳了自己的提议,一时也是兴奋不已,也浑然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么危险,颇有一种大志得展的心态,只继续说道:
“陛下,臣认为改革宗室不但应限制其袭爵人数,还应有以下几方面的策略:
第一是限制纳妾之人数;
第二是开放宗室从业之禁,犹如开放四民之禁一样,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