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三月,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清晨推开窗户,草扑面而来。张恒舒展开双臂,做了扩胸的动作,深深地吸了口气,顿觉神清气爽。一屡阳光斜斜的照在他的身上,张恒这才发现自己起的有点晚了。
梳洗完毕,匆匆用过早餐,张恒便准备出门了。行在院中的青石路上,张恒忽然听见耳畔“啪”的一声大响,随即传来一阵冷笑:“亡国之诏,这是亡国之诏!”
张恒吓了一跳。谁,这是谁在说话?
张恒住的院子很小,并没有内外院之分,就是简单的一正两厢三面房屋围成的一个院子。小院坐北朝南,北面正房称堂,供奉“天地君亲师”牌位,张涵就住在左边的耳房里,右边的耳房则用作书房,两侧的厢房并没有住人。
张恒到不其之后,先去拜访郑玄,转交张涵的书信,郑玄就将他安排在了藏书庄的一个院子里,面积不大,也很僻静,没有旁人居住,距离蔡的住处也近在咫尺。在藏书庄里,类似的院子共有一百零八座,能住进来的,不是名士大儒,便是才学出众之辈。本来,这里靠近藏书之处,彼此之间以石板路连结,又提供饮食,不过是为名士、大儒们提供一点便利。但住进来的无一是平平之辈,久而久之,能住进院子,渐渐已成为一种身份的象征。张恒并不在意这些。能接近蔡居,才是他梦寐以求地。
士子们的居住自然不会像大儒们一样,独门独院,通常是三五人居住在一个院子里,只有贴身仆从随身伺候,其他从人就只能在庄外另寻住所了。藏书庄是郑玄在使用,却是张家的产业,管事自然不会轻易往张恒院子里安排人。一直以来。张恒俨然独居一院。此刻听到了陌生人说话,不由他不吃惊。
绕过葱绿的树丛,厢房的窗户开着,一个少年站在房中,十五六岁的年纪,乌黑的头发简单的盘了个髻。牙关紧咬,两腮鼓鼓地,两眼绽放出愤怒的光芒,原本清秀的小脸上流露出几分沉痛。见少年一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张恒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微笑。
略一思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