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非是我不为,是不能为,以我的性格如果让我考上进士一步步的去爬到中枢,其中的官场丑事必然使我不得开心,可即使爬到高位仍是要干些自己所不齿的事,否则根本就活不下来,您希望这样吗?我们都敬重杨最大人,他固然是死得其所是我辈的楷模,但于国有益吗?并没有改变什么啊,唯一做到的就是后来没有几个人敢上谏了。”陆成始终认为,在目前的政治体制下,道士才是一切的根源,否则严嵩不会上去,徐阶也不用耍尽手腕才干掉他,高拱和张居正都能把国家治理好,戚继光也不用干那些贪污受贿、拉帮结派、巴结上官、阿谀奉承的丑事,专心干掉倭寇就好了,就因为嘉靖崇信严嵩,才导致徐阶、戚继光这类人必须同流合污才能做点实事,好吧徐阶不算,这货也是个腹黑的,可戚继光冤枉啊,为了抗个倭自己还要干些龌龊事跟大家同流合污,就算贵为总督的胡宗宪也得让徐渭写出《代初进白牝鹿表》、《代再进白鹿表》、《再进白鹿赐一品俸谢表》等溜须拍马的文章才能巩固位子,关键是嘉靖还不是个傻子,他还有些小聪明,而就是这些小聪明把事情弄得更加复杂化了,所以除非这货死了赶紧让隆庆即位,否则自己依仗前世的历史知识去朝堂上搅合一番也不会有太大用。
但这话是不能跟郑王说的,郑王性格执拗,他认准了的事别人很难劝得动,所以陆成严重怀疑他已经把第一封谏书递上去了,其实他猜的还真准:郑王朱厚烷于嘉靖二十七年七月上书嘉靖皇帝,用极其粗暴的言辞严重摧残了嘉靖向道的心,而且还不是写了一封,是一口气又写了《敬居》、《穷理》、《克己》、《存诚》四封箴言书,意犹未尽的他又写了足有十章的《演连珠》谏书,把嘉靖气的咬碎了牙,但是这些谏书都严格遵循儒家教义,而且还有理有据,弄得嘉靖有火没处发,只能自己忍了,可后来实在气不过就把郑王派去送信的人给抓了,消息传到怀庆把郑王弄得很郁闷,所以这些天都在考虑是不是需要再写几封谏书,总要劝得嘉靖回头。
陆成知道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