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并州一带已经全部沦为匈奴、羌胡、鲜卑和黑山、白波诸部割据。所以吕布到底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董白继续说:“白对于来到夏阳还是很满意的,向西可以回到故土,向东可以复仇。吾确实不愿待在尔虞我诈,祖父蒙难的长安。不过,现在随着地位逐步提升,我自己也有一点迷茫。”
童远看到董白眼神闪过哀伤之色,本该享受青春愉快或者享受婚姻的年纪,现在却承担着远非常人能够承受的仇恨和压力。再加上年方二八就失去了亲人们,这种伤感会伴随她的一生吧。
他定了定神,说道:“请君女放心,远已有周全计划。这开府以后的日常事务并不繁琐,主要是负责起辟除官吏、外务处理和士族管理,这三方面的事情。这三件事我先谈士族管理,因为这件事定了基调,其他的才好办。”
董白对此没有太多准备,直接回道:“祖父曾为这些事日夜心烦,不知你有何计策?”
童远说道:“士族与外族两者看似全无关系,又十分难办,但处理起来道理、办法却是一样的。”他先卖卖关子,这样自己的办法说出来才不那么土。
董白脸上忧虑哀伤一扫而光,双眼冒出期待。眼前这个人她最佩服得是他总能想出、说出、走出一条不一样的道路,这些内容她说不出来,但是隐隐有一种预感,那就是会带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童远眼睛望向远方,虽然很快就被墙壁遮挡了视线,但他仍然看向脑海中的星辰大海,说道:“士族、外族皆与吾辈不同,我们强他们就会暂时屈服,我们势弱他们就会消灭我们。”
“所以要展现我们的强大,震慑群小,收拢愿意臣服于我们的人,团结与吾等有共同敌人的士族,再不要与中立者为敌,对于少数敌人则要狠狠地打击。”
董白听了觉得这也蛮普通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奥义,问道:“这道理我能明白,那具体做法呢?”
童远知道这才是重点,如果没有前面的铺垫,恐怕她接受起来不会那么顺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