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国洪一听一阵惊讶,原来曹疏还另辟蹊径,并未一味靠自己.既然得到了消息,定是十分可靠的.马上应允,”我这就去办!”,说着就要离开.
”等等!桌上是他的住址.”,曹疏说话时又开始在踱步,还在想事情.
潘国洪往桌面看看,有一张写有几行字.曹疏的书法是出名的,正是他的字迹,潘国洪拿了过来,并未细看,折好放进衣袖中.
看着潘国洪离去的背影,曹疏心中在想,这位家中仆人的儿子,十几年来就和忠仆一样为自己办事,与自己的儿子和女婿相比,虽不聪慧机敏,但指明的事却无条件地办好,决不敢有所懈怠.这几年让他去办梁纪的事,的确有些难为他.让夏瞻去办,只半年就有了眉目,人与人真的无法相比,想办法有曹瞳和夏瞻就够了,办事还是潘国洪来得牢靠.
正如夏旬秋所想,在蓝庭枢刚被关,夏瞻就知道私奔的事,因为郧阳侯府有他的眼线.既然事情已扼杀在摇篮中,夏瞻更不愿声张,勒令府中人不准有任何人提起此事,不然杖杀.连混世魔王夏焌都缄默其口,还有谁敢多说一句话.
夏瞻一直秉承着结交皇室,特别是有继承权的福王和郕王,对他们谁也不过份巴结,京城四贵能靠近但不献谄.因而在对待女儿的事情上,只要不闹得人尽皆知,就闭耳不闻.夏瞻的心不在此,内阁四位大臣有一位已告老还乡,空出位置已近半年,嘉庆帝仍未透露口风,这才是他费尽心力想要的,与之相比,女儿和蓝庭枢的事显得太过渺少,不值得一提.
虽然自己呆在内阁的时间较多,也能接近权力中心,也有岳父的照应,做为吏部尚书,权力不少但毕竟不是阁员,如能更进一步,自己就可独挡一面.对于究竟谁能入阁,连曹疏也猜不透嘉庆帝的心思.因而这些日子来总是心事重重,对其他事情也提不起劲.
这天郧阳侯蓝畴前来拜访,迎进府中在客厅坐下.夏瞻礼节性地问道:”侯爷难得来我府中,不知所为何事?”,说完喝了一口茶,也不急着对方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