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夜闹凉州,罪无可恕!弟子乃是秉公办事!”
“秉公办事?你是秉公办事,还是贪图这姑娘咒术法诀不成,反起了杀心?你先是贪图她的定身咒,污她偷了你的咒法,后见她当真是上古咒师,自知颜面尽失,便对她起了杀心。”凤天摇头,轻轻道,“白炎两国自古纷争不断,当这天成节临近之际,你以一己之私与烈王殿下交战,倘若殿下当真一怒回国,天成节大典上缺了炎国皇族,两族因此再生事端,你可担得起此责?”
徐长老一颤,他不可思议地抬起头,不知真君大人怎么把他贪图不成反想杀人的事知道得那么清楚,他只是抬起眼,狡辩:“但是,真君大人!这贱奴今夜……”
“长老。”凤天微微俯身,轻淡道,“你糊涂了。两族之战,两国争端,岂是一个仙奴坊可比的?”
徐长老张了张嘴,话是这么说,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仰起头,看着那个盛名享誉五国,惊才绝艳的男子,他向来笑意微微、莫测高深的眼底,今夜冷淡、凉薄,却仍然让人猜不透心绪。但他直觉得今夜形势对他不妙,他向前跪了两步,想要再说些什么,身体却忽然僵直!
他看见一根如玉的手指轻轻放在他心口处,隔着衣袍,带着优雅的气度,只是轻轻一触。
他的口中忽然喷出血来,感觉心口某处粉碎成空,而那手指优雅从容地从他心口处离开,他的身体半分伤口也没,却从内部开始一点点的抽搐、变凉,脑海在这是却诡异得越发清晰起来。
不对!不对……两族之战,两国争端,好冠冕堂皇的借口……他其实、其实只是……
他没想完,便已直直倒下。
四周寂静无声,众人只跪得更低。
凤天看向赤子烈,笑问:“如此处置,烈王殿下可满意否?”
赤子烈转头看穆然,穆然却去看凤天的手指。
凤天眸光微微一动,袖口自然垂下,将手笼在袖口里掩了,即使那手方才并未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