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涯城外,人头攒动。
往日畅通无阻的城隘,不知为何昨晚太守下了禁令。
要求严查往来人员,就连牛车上的鸡笼,都要打开瞧一瞧。
前方的老伯像是走了慢些,挡住了里面的人逃亡,两人在大门口随即开始了骂战。周围的人就如同被乐子吸引一般,纷纷围了上去。
“你这老头,速速把你的牛车赶开,莫要挡了我家少爷的路!”驾着马车的小厮毫不客气的骂喊道。
“怎得怪起我这老人家了!还不是尔等莽撞,还未等我走过吊桥,你这马车就驶出来。我这进退两难,怎办?”老人家紧紧攥着牛绳,声音沙哑的喊道。
“嘿!你这老头,我看你这是不想活了!”那小厮眼看说不过,扬起鞭子便要横冲过去。
“这谁家的小厮!如此不讲理,当我们好欺负么!”
“狗仗人势的东西!下来!”
“今儿个不打掉你几个牙齿,这事儿都不算完!”
一看那小厮如此蛮不讲理,马儿嘶吼着便要向前驶去。围观的人再也无法坐视,纷纷扬起手上的扁担钉耙围了上去。
“尔等刁民!莫要猖狂!知道车里坐着的是谁么?”那小厮见众人围了上来,赶忙扬起鞭子向两旁挥去。
“今儿就算是皇帝老儿来了!你小子也莫想过!”其中一挑着菜篮的大爷,拿起手中的杆秤重重的砸在了车窗上。
“哼。”马车内传出一声冷哼,一把抓住了杆秤,掌中一用力,秤杆随即裂成了两半。“四儿?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走?小爷听烦了。”
“爷,小的对不住您。这帮刁民实在是蛮不讲理,挡了您的路。”四儿转过头对着马车内小声说道,再次转过头来,愈发狐假虎威起来。“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少爷天生神力,尔等如果再不散开,定让尔等如同这秤杆一般,粉身碎骨!”
随着一声闷响,秤砣重重的砸在了吊桥上。方才周围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手里举着的扁担钉耙,也畏畏缩缩的收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