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正的评价，她接过樊浩递过来的汤闻了闻，还挺香
“这是什么汤？”
“水鸭汤”
“...”
桌上冒着热气的水鸭汤凝成一股白雾飘到窗外，滑过树梢上被风扬起又吹落的彩带，挑逗着唰唰叫嚣着的竹叶，掠过除夕夜里的万家灯火
透过玻璃窗看去，春节的气氛都体现在每家每户的餐桌上了
白雾扫过一圈再回到原处，盛水鸭汤的汤碗连同其他的碗碟都被一同跑进洗碗池里
樊浩和付霖霖并排着，一个负责用洗涤灵去油，一个负责用水去洗涤灵，樊浩偷偷去瞄付霖霖，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因为他觉得他们这样很像婚后的小夫妻一起做家务的样子
“你笑什么？”
樊浩立马收起嘴角的弧度，开始睁眼说瞎话
“没笑啊”
“有笑”
樊浩坚持
“没有”
付霖霖摇摇头，不再跟他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她从樊浩手里把满是泡沫的碗接过来，一边冲水一边问
“你什么时候买的那幅画？”
“...”
“那颗桂花树”
樊浩卧室的床头上摆了一幅平平无奇的画，颜色是很浓郁的绿色，中间撒了金点子，树是歪的，天是阴的，地也是脏的，里面是一棵在风雨中凌乱的桂花树
半年前的某一个夜晚，在这幅画面前，一个时隔六年的人附在她的耳边重新喊起了她的名字
洗碗池的水打着旋涡流进下水道，樊浩打开头顶的橱柜从里面掏出一支护手霜来
“在你跟梁和他们来之前”
他把护手霜挤到自己的手上，然后用自己手心的温热来给付霖霖涂抹按摩，像是呵护一只价值连城的瓷器
“本来打算买完就走的，然后就看见你跟在梁和身后进来了，他去哪你就跟去哪，还一直冲他笑”
护手霜抹完，樊浩佯装生气的甩开她的手，一边往客厅的沙发走去，一边诋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