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最后一桌客人走完,老板开始弯腰收拾那些数不清的空酒瓶,小方桌被折叠起来一排排的靠在门头房里,铁盘里剩了些已经凉透的肉串,他挑挑拣拣又放回到火上重新烤了烤
一个人守着烧烤架撸着串,跟着手机里的J摇着头,最后一串吃完,他忽然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闻了闻,上面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檀木香
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油烟味,突然也想买一瓶这个味道的香水
黑色的宾利上像一匹骏马驰骋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两排的树木像快进的镜头快速掠过,躺在后座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路灯从车窗投射进来,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
穿着代驾制服的师傅心无旁骛的开着车,车内安静的像死水般沉寂
樊浩撑着座椅十分艰难的坐起来,额头顶在主驾驶的靠背上,扭头看了眼窗外,不知道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喑哑道
“掉头....”
付霖霖停好车上了层,出电梯门的那一瞬间她就僵住了
回神,径直走到自家门口,她低头看着脚下那人高马大的一坨
黑色的衬衣被粗鲁的解开几颗扣子,凌乱的露出里面一大片洁白泛红的胸膛,脚下的鞋子少了一只,被他当枕头枕在了脑袋底下
不得不说,很滑稽
“樊浩”
她蹲下身子去拍樊浩的脸,试图通过外界的触感让他清醒几分
“我不是让师傅送你去酒店了吗?”
樊浩醉的有些不省人事,被惊扰到的他双眉颦蹙着,哼哼唧唧的翻了个身子背对着她,脑袋顶在门框上像个巨婴一样蜷缩着
就在一个小时前,樊浩还在因为谁结账的问题跟她发脾气,隔壁桌又换了一拨人,听见樊浩嚷嚷着要结账,还霸道的从老板手里抢她给的钱时,个个投来了卦的目光
付霖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成为哗众取宠的小丑,伸手从老板手里拿回自己的钱,然后任由着他掏出钱包结了账
她给樊浩叫了个代驾,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