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萧思温始终在外忙着调配城防物资,更是顾不上女儿们的教养。眼见着那仨丫头上房揭瓦、驰马斗殴,韩德让总也放心不得。萧胡辇、萧伊兰怎么胡作非为都罢了。可萧燕燕……那可是自家亲媳妇儿,是要过一辈子的,总不能娶了回去,天天闺房互殴吧?内事不宁,外事如何?
“既如此,你夫妇不教,我来教罢。”韩德让自思着,请得萧思温请同意,于邸中重开了课堂。
沂国公主虽是怎也不待见这汉儿女婿,可自那日气得韩德让说出了“退婚”之言后,倒也收敛了些许。韩德让纵有千般不配,也比那些自视高贵、爱酗酒打媳妇的皇族男儿们好。
而韩德让也知晓,凭白无故的叫这三位掌上明珠好好读书去,定是行不通的。思来想去,先将人威慑了,再执教便要简单许多。
这日,他晨早起来,便是提着铜锣挨间挨间地将仨丫头敲了起来,而后皆穿上了皮甲,领往教场去。沂国公主得报,不知这小子要对女儿们做什么,倒也担忧着赶紧过去看看。
只见着胡辇与一护卫各执木刀比试,那护卫哪里敢对少主下手,接连挨了好几下。胡辇甚是得意,萧燕燕与萧伊兰也免不得为大姐鼓舞。
“得意个甚?人让着你呢?”韩德让悠悠道。
萧胡辇努嘴不悦,自己本就武艺高强,需谁让着了。她倒不服气,举刀指着韩德让说道:“那四哥来试试。”
韩德让侧目看了看沂国公主,笑道:“为兄可不敢,待往后,大妹若与自家夫君动了手,自是知晓,是真厉害,还是假厉害。”
沂国公主不悦道:“你这阴阳怪气的,怎个意思?”
韩德让笑道:“小婿家教里,不酗酒、不打媳妇,三妹自是无忧。可那皇族中嘛……义宗(耶律倍)算脾性温和了……”
沂国公主自是知晓,皇族男子中,耶律倍受汉化最深,脾性最温和,可打起媳妇来下手也是未有半点怜惜。曾于酒后,打得嫔妾夏氏多处骨折。更别说,皇叔、赵王、卫王、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