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男人这下怕了,他强行让自己冷静。
“大……大人,柳声的户籍是在他死了以后才改的……也就是说他死的时候还是奴籍……”
“你这么执着柳声的户籍问题,是承认了你是杀害柳声的主谋了吗?”姜棉突然出声。
县太爷也看着胖男人。
“姜氏!你在胡说什么!我……我是看柳声死了,想着他刚被顾骁打,就死了,自然认为是顾骁把他打死了,想着柳声不能白死,所以才来给柳春花撑腰!就是,就是在柳声死后改了他户籍又怎么了?我憎恨他杀了我们柳家的人,给他点教训不行吗?”
胖男人一开始还有些语无伦次,后来竟然说服了自己,只要咬定自己之前就是固执地认为“顾骁”是凶手就行,理直气壮得很!
“大人,现在看来,柳家人陷害顾骁是早有预谋。无论柳声是被他们故意打死都还是柳声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被打死了,他们柳家都是要我们顾家人当冤大头!”
“您不知道,在上衙门前柳大坚带着尸体来我家闹过,说要我们赔二千两银子,否则就押顾骁来衙门,县太爷公正严明,我们当然不怕来衙门,但他们明明知道凶手不是顾骁,却上门来要钱,还是带着一帮凶狠异常的人来要钱,这不是敲诈恐吓是什么?这件事村长和族长可以作证。”
从县太爷开始问责胖男人时就在呆滞中的村长和顾家族长愣愣地点头。
“大人,柳家人太欺负人了!他们一大早的带着棍棒来我家闹,我男人为了保护孩子将他们揍出去有什么错?他们竟然故意打杀家仆,还特意来衙门抹了那家仆的奴籍,心肠忒坏!”
“柳大坚在村里闹,柳春花在县里闹,给我们一家人带来了好大的麻烦,现在外面的人都认为我家男人……”姜棉适时哭了两声。
“我家孩子以后还要上学堂,要是让他们的同窗知道这件事,认为他们的爹曾经杀过人,他们怎么做人?要是成为以后考取功名的污点那怎么办?”
姜棉又抹了两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