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县太爷要的是凶手,肝脏破裂出血而亡?那也得知道肝脏是怎么破裂的啊。”
喻长欢戴上白色的手套,走到尸体前。
陈仵作拦住他,“小子,别胡闹。能是怎么破裂的,除了被大力踹裂的还能是怎么裂的?”
喻长欢轻笑,他用一旁的银针扎了几个穴位,尸体上大小不一的痕迹渐渐显露出来。
陈计齐有些惊愕地看向喻长欢,从没听说过尸体扎针还能显示痕迹,这不是都……死透了吗?
“你,你竟然胆敢在尸体上做手脚!”陈仵作呵斥着喻长欢。
喻长欢漫不经心地瞥向他,“就扎几根针,怎么做手脚?这些痕迹刚才都是有的,你没看见吗?”
陈计齐和陈仵作都认真看了那些伤痕,确实上刚才有的,喻长欢那几针,只是将伤痕凸显出来而已。
喻长欢没有将两人的态度当回事。尸体嘛,他很熟啊。不懂他可以给他们讲到懂。
他指了一处地方,“喏,你看,这一块,嗯…勉强能看出是一个完整的脚印,能得出这样完整的脚印,看来是被人水平踹出的,脚印踹到的地方离肝脏还有一寸远,显然肝脏破裂的原因不是这一个。”
“再看这里,”喻长欢指了另一处地方,“这里痕迹繁杂,每一处痕迹都不大且扁平,看着,就像是死者侧躺被踢,伤痕边界模糊,是被人重复踢了好几次。”
“这两处伤痕几乎重叠,正中肝脏,可见这才是肝脏破裂的原因。”
陈计齐和陈仵作看着尸体,沉默了。
确实如此。
陈仵作:“那又如何,谁能区分这些痕迹是谁弄出来的?”
“这个脚印对应的地方肿胀,看这肿胀的幅度是死者死亡前一个时辰受的伤。而其他痕迹,血液凝滞的范围相差不大,而且伤痕几乎不肿胀,可见这些伤痕是同时产生,且距离死者死亡之时必定不足一刻钟。”
喻长欢抬眸看向陈仵作:“你说,这够不够区分?”